【刚石x明耀】洗翠金刚队长与神奥联盟冠军（十三）
第十三章：私定终身
（1）
随后的日子便又回归了正常，明耀按照星月组长的计划在洗翠各个地方完成调查任务，或者是完成村民的各种委托，等他再次意识到有什么事将发生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底了。
各个地区时不时会发生时空歪曲，虽说凶险非常可也有很大的机遇。他也曾询问过拉苯博士时空歪曲的宝可梦是否算是洗翠的宝可梦，在得到对方肯定的答复后也决定一一将其收录到图鉴中，虽然增加了一些不必要的工作量，但明耀心下清楚——这些宝可梦，与‘洗翠’脱不开关系。
最生动的例子就是头盖龙与盾甲龙，哪怕在百年前的洗翠也没有现成的存在，他想起之前在挑战黑金道馆的时候，瓢太先生曾提到过，两种宝可梦哪怕是最晚的化石发现也根据土层推断有一亿年之久，与之相比百年前的洗翠已经是对方无缘相见的遥远未来了。
可偏偏这两种化石宝可梦通过时空歪曲跨越上千万乃至数亿年在洗翠出现，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时空歪曲都裹上了一层浪漫的宿命感。
如果瓢太先生在的话估计会兴奋地夜不归宿来找寻时空歪曲吧，明耀想，甚至东瓜也会和他这宝贝儿子一起出征。
他现在趴在羽音原野一处不起眼的土丘上，凭他的推断眼下的时空歪曲已经过去了一半，可抛去捡到的几块星星碎片之外他还算是颗粒无收，几只伦琴猫和浮潜鼬正在外悠哉游哉地闲逛，显然宝可梦的适应力要高于人类，或者说机警能力要小于人类——心思大到莫名其妙被转换到陌生的世界也不甚在意。
一只卡比兽…明耀拿着望远镜从远方看去，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不大敢放松对周围的警惕，往常如果有条件他还是会选择和小照一起来探索时空歪曲，他俩一块一个挑目标一个放哨防止宝可梦袭击，可眼下调查组抽不开人手，小照被派去群青海岸，他只好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边观察边留心周围的环境。他也曾想过叫出宝可梦来协助，可一来是动静太大很容易吸引注意，二来便是宝可梦本身就会对宝可梦的气味更加敏感。
那个土坡上发光的应该是彗星碎片，有颗金珠滚下去了，滚啊滚…滚到了……一只多边兽身上。
多边兽！！
明耀反应过来之后呼吸都乱了几瞬，之前在神奥地区为了填充图鉴他也费了好大功夫才和小光合力抓到一只。相互交换着记录在图鉴之后便寄给了山梨博士。
他果断翻了个滚顺势就从原先趴着的土丘上滚了下来，几只伦琴猫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迅速向多边兽跑去，等它们吓了一跳打算扑过来之时明耀已经到了多边兽跟前。
“上，路卡利欧！近身战！”时空歪曲很快就要结束了，他没有太多时间去磨蹭了。
路卡利欧从宝可梦球里一出来就迅速地作出反应，多边兽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打倒在地，明耀没给它太多的反应时间，害怕路卡利欧没有把对方打昏过去，他又扔出了个被上了锁的沉重球砸向了多边兽。
看着多边兽抽搐了两下后真的不动了，明耀大胆扔出宝可梦球，在球体转动两下发出‘叮——’的一声后时，伦琴猫也已经快要跑到他身边时，突然日光照了下来。
这场时空歪曲结束了，没被收服的宝可梦和没被他拾起的道具被传送回原来的世界，他拿起球来晃了晃。
“不过也不算空手而归，对不对，路卡利欧？”
宝可梦球没有任何反应，想来这个多边兽也还没有醒过来，旁边的路卡利欧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拍了拍明耀的肩膀。这只纯白冻土的头目性格稳健，最关键的是身高和明耀所差无几甚至还要高几分——阿驯看到肯定会大惊失色地罚他钱，就因为他没见过这么高的路卡利欧。
想着发小见到宝可梦的反应，明耀笑着把路卡利欧收回到球里，想着既然好不容易工作时间来到红莲湿地一趟，不如顺道利用工作时间去探访一下刚石先生，两人上次见面已过去半月有余，上次见面还是在银河队总部，对方和珠贝来商量分别在红莲湿地和纯白冻土的银河队基地上安排帮手的事，两人也只是草草打了声招呼。
努力避开沿途的河马兽与不良娃，他向着金刚聚落走去。
……
下午的金刚聚落。
刚石刚结束一天的耕作，这会儿正在捉起桌子上的水杯一饮而尽，还没等他呼上一声“解渴！”就听见门外咚咚的敲门声。
“刚石先生！在家吗？”
明耀的声音，把刚石一惊，好在水已经咽下去了，不然他高低得喷出来一口。可他突然想到自己刚从金刚后山回来，本来想着晚上去立志湖打水冲个澡的，抬臂嗅了嗅自己，确定没什么异味后迅速应了一声去开了门。
明耀完全称得上是熟门熟路，他来这间房子的频率甚至要比去马加木队长的办公室频率还要高，这会儿也自在地向刚石问了声好。
“在红莲湿地调查？还是抓宝可梦？”刚石给他们二人倒了一杯水，随后坐在一旁听明耀讲他方才的经历。
时空歪曲他也见过几次，只是这异象从头到脚从内而外散发着‘我不好惹’的气息，他在村里耳提面命那些调皮的孩童遇到异象就回家待着，可眼前的少年却是三番五次地偏向虎山行，他不免有点心疼，可是思忖到对方的能力与经历，又觉得自己这份担心有些多余。
“出去逛逛？”他提议道，其实是害怕在密闭的房间对方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尽管明耀什么也没闻到，甚至就连明耀自己也是刚才土丘上又是趴着又是打滚的），明耀没觉得什么不对，欣然应允了。
红莲湿地的空气要比祝庆村新鲜一些，这是因为祝庆村已经开始向着工业化迈出了最初的步伐，尽管茶花和桃发已经有所注意，可未来百年的空气质量下降仍是在所难免。明耀没有再往深处想，而是和刚石享受起这简单的共处时光来了。
“对了，是不是还没给你看那只多边兽？”明耀掏出宝可梦球，里面的多边兽已经有了反应，正在球里晃晃悠悠，明耀把它放了出来。多边兽出来后又便无所事事地继续晃悠。
“感觉不像大自然会有的宝可梦呢…”
刚石觉得这宝可梦有点稀奇，或者说未免有点太稀奇了，有棱有角的设计，一点也不想有血肉的宝可梦，最关键的是——
他屏气一瞬，果然发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后突然开口问道：“它是不是没有呼吸？”
思及于此有点不寒而栗，明耀这才意识到多边兽这种人造宝可梦对于洗翠来说难免有点为时过早，哪怕对方是洗翠变革的中坚力量怕也一时有点想不通。
他解释道：“这个宝可梦是…是”他本来想说是二十年前人们刚做出来的，可是猛然间反应过来他的二十年前对洗翠来说是好久之后，久得他不知道到底有多久，他又开始后悔没有跟着竹兰多学一点历史了。
他想了想，重新解释道：“这个宝可梦是未来的科学家们人工创造的宝可梦，所以它确实没有呼吸。”
刚石惊讶地问：“所以在未来人们已经能制作宝可梦了？像是制作铁锹一样？”
‘制作’和‘创造’的深层含义可谓是大相径庭，但明耀没去深究，道：“毕竟是宝可梦，肯定和铁锹还是不一样的，它有思想，不过这份思想也是人类赋予的…”
许是他自己都开始纠结被人类赋予的AI思想到底算不算是多边兽自己的思想，于是扯开话题说：“因为是被人类创造出来的，所以也有很多争议，就连它的名字也是在我来洗翠的前几年刚定下来的，之前我们都俗称他叫‘3D龙’后来才被联盟正式命名叫多边兽呢。”
“3D龙？它是龙属性的？”刚石胆子大，直接上手摸起来了，多边兽的身体摸起来有点像玻璃一样的触感，但比玻璃要凉，可比起铁而言又要光滑很多。
“不，他是一般属性的，这也是最终定名多边兽的原因之一。”明耀又解释道，“而且他能穿梭在电脑空间，也就是一种…呃，虚拟世界。”
“虚拟世界？”刚石听上去兴致更甚，“虚拟世界是什么，和我们现在所在的世界不一样吗？”
“确实不一样，”明耀想了想，打了个比方，“在我们那个世界，人们联络不需要再面对面谈话了，而是可以通过视频。”
他拿出他的手机，这部手机已经被阿尔宙斯改造成了一副奇怪样子，他举到刚石面前，“就是这样，到时候只需要操作一下我的脸就会出现在这个屏幕上，到时候咱们就可以通过这个屏幕来说话了。而连接我们两个的，就是虚拟世界。”
“喔，确实很神奇，如果现在就有这种技术的话我和珠贝应该就不用每次去银河队总部找马加木大哥了。”刚石抱着肩，点头称赞道，过后他又想起来什么，补充道：“不过还是去当面找马加木大哥比较好，不然就碰不到你了。”
嗯…嗯？！明耀被这句话完完全全得震惊到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明耀，”发现自己这句话太过露骨，刚石看四周无人，发现正是袒露心意的好机会，“我记得之前你说过…在你们那里要等到了十八岁才可以谈恋爱对吧？”
他说完这话生生抑制住自己的紧张，接着说道：“你生日…是在一个月后对吧？”
明耀的脑子嗡嗡作响，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去思考，事后只能回忆起来自己走之前的回答：
“可是来自未来的宝可梦已经出现了，也许我也快要消失了。”
（2）
那天明耀回到宿舍想了好多，他好像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地方的不对劲，那次和小照伪装情侣的时候，刚石的反应……
当时玩笑般的想法似乎成了真，刚石先生好像真的对小照没有那方面想法——他喜欢的恐怕还真是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的明耀惊了一跳，脑海里最先出现的情绪是高兴，毕竟他先前已经确定自己对刚石的心意，可接踵而至的便是空虚与后脊发凉，无论如何自己终是要回到神奥的。
理智告诉他，目前最正确的做法便是将发生的一切置之不理，迅速完成图鉴后去完成与阿尔宙斯的约定，可他心底的另一股声音却仍在拉扯，叫嚣着他既然与刚石情投意合，怎就非要压抑克制。
可他本来于洗翠而言就是一介过客啊。
纠结一番无果，明耀最终选择抱着可耻的鸵鸟心态，想着说不定只是自己想多了。
可他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也翻来覆去的死活是刚石说这句话的时候难得一见害羞的表情。
……
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不能当一辈子的鸵鸟，甚至不能退缩抑或踌躇不前多久，一个月转瞬即逝，他的生日很快就到了。
同上次一样，他收获到了周围很多朋友同事的祝福，甚至是星月组长也代表银河队送来一份礼物，在晚上他亲自下厨宴请了他的好朋友们，众人吃得开心玩得也开心，等这场简单的生日宴散场之后，他又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刚石先生又喝多了，这会儿趴在桌子上安安静静的，不闹腾也不讲话，就是睁着眼睛看着明耀。
“你喝多了。”明耀在面对一个醉汉的时候没有那种紧张的感觉，只是平静地讲道。
“我没醉。”刚石也同样平静地作出回应，只是脸颊上的红晕把这话的可信度削减了不少。
“醉汉都不会承认自己喝醉了。”明耀觉得有趣，眼下的刚石似乎比平常的他多了一份孩子气。“不过这次要比你上一次好多了，好歹还能说话。”
“或许吧。”刚石从桌子上抬起头来，耸了耸肩，“我醉了，所以我今晚要留宿。”
明耀点头应好，只是答应完才想起来自己和对方此时有点尴尬的现状，不过既然已经同意，也只好硬着头皮收拾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刚石也努力撑着桌子站起来搭把手，明耀没有敢让他收拾盘子，只是麻烦他把桌子搬到屋外，一吹凉风刚石还真清醒了不少。
等他们二人草草地把房间收拾的差不多之后，便相继坐在桌旁稍作休息。一时间安静的气氛又烘托了几分尴尬，最后还是刚石打破了这份沉默。
“你还记得我一个月前说的话吗？”他说这话显然是经过一番挣扎的，在经历了珠贝等人没有什么用的提议后，他最终发现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单刀直入——哪怕这之后的代价他或许无法承受。做出这个决定或许还多亏了方才喝得几杯烧酒。
明耀握着茶杯，脑海里正进行千钧一发的天人交战。
“可是刚石，”他又紧了紧手里的茶杯，感到温度烫手得有点不舒服，可他仍是不肯放手。他说道：“可我总要回到神奥的，我一定要回去的…我一定会回去的。”
“不是现在，对吗？”刚石把明耀手中的茶杯抽了出来，放到桌子上，随后去握住了明耀的手。“更重要的是，你也…喜欢我，对吗？”
明耀点了点头，又发现点头的动作或许暴露了自己的真正的心意，遂对前一个问题给予肯定的答复，却又对后一个问题避而不谈。
“是的，我要等图鉴收集完全才有可能见到阿尔宙斯。”他侧过脸来，不敢看握着自己的那双手的主人。
“那我只要你的现在，明耀。我只要你的现在。”刚石手下稍用了些力，他的手比明耀的大一圈，几乎是完全包住了。他说：“和你在一起的此时最为重要。”
于明耀而言无疑是如雷击顶，这句话里赤裸的，甚至带着些许卑微的爱意已经是他所不能再逃避的地步了，他再清楚不过最后那一句是金刚队传承不知道多少年的教条，他本想咬紧牙关不说话，可刚石却把脸凑了过来，他们两个人的脸贴到了一起，随后便是嘴唇。
明耀的肺活量不算强，体格决定了他的上限。待一吻终了，他大口喘着气，刚石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已经绕到他背后把他抱紧，两人体型的差异让明耀挣脱不开，也许今天的酒气熏得他也连带着有点醉了，他竟然也没有选择挣脱，而是半垂着眼注视刚石。
对方一向自信的神情这会儿已经不知道是被醉意还是情意所渲染，他是这三年来第一次见到刚石这个样子，他敢发誓这也是最后一次。
“好吧刚石，”他最后选择了妥协，并非向刚石妥协，而是向自己的心意让步：“尽管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但我也同样喜欢你。”
这么近的距离来看刚石的脸对他而言还是头一次，但他觉得这样的机会一定不止一次，还没等他看清楚对方的眼睫毛到底有多长，就一阵天旋地转，等他视野再次清明后自己和对方已经滚上了这间逼仄宿舍的榻榻米上。
“我还没准——”明耀有些慌张，可他话没说完就又被刚石堵住了嘴——同样是又用了他自己的嘴。
……
明耀已经沉沉睡去，或者说是累得睡过去了，而刚石则只觉精神从未如此抖擞，他替明耀揶好被子，自己则大剌剌地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窗外的月光让他的激动缓缓退潮，转变成一种从未领会到的满足与心安。
不知多少年后的刚石同样坐在这么一张榻榻米上望着窗外投进来的月光，他突然惊起，赤脚踩着地面跑到窗边，眺着他触及不到的月亮。
他回忆起那夜云雨之情时他留在对方后颈上的吻痕，嘲弄自己想这何尝不是一场飞蛾扑火般的刻舟求剑。
可他矢志不渝，永不也绝不。
（3）
刚石其实没什么经验，这场没有技巧全是感情的欢爱中得益于他的克制，第二天明耀并没有多大的生理不适，据他所言仅仅是有点酸痛。
明耀是在刚石怀里醒的，两人不是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可这样的早晨还是头一次碰到，他努力地忽略此时正硌着自己的东西，刚石早醒了，只是不像往常一样早起，而是就这么维持抱着他的姿势，明耀觉得他的胳膊一定麻了。
“今天去爬山吗？”他提议道。
“都听你的。”刚石拿头蹭着对方的颈窝，不过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没问题的话。”
言下之意明耀自然懂得，他有点脸红，这会儿从刚石的怀中挣脱了出来，穿好衣服后坐在床边。
之所以想去爬山，一来是情侣总要出门约会，他在这娱乐设施匮乏的洗翠思索半天发觉供他选择的似乎也只剩游山玩水这一项。二来是有些话总要和刚石说清楚，最好在一个开阔的，不会有人打扰的地点，除了宝可梦无人造访的高山自是好选择。
两人又在床上腻歪好一会儿后才起身洗漱，毕后出门。
尽管明耀睡到自然醒，可他仍然是祝庆村起得最早的那一批，小照还在放假，没有人像他们两人一样选择在美好的清晨去爬山。出了宿舍后刚石自然而然地就牵起了明耀的手，可等他敏锐地察觉到明耀细不可闻的抗拒后便松开改握住他的手腕，可没等走两步又被明耀扯开。
他不解，心想难道握着手腕还不行？明明更亲昵的在两人没在一起时也做过了，到了现在还要降级不成？
可明耀直接牵起了他的手，随后快走几步，他下意识地跟紧。
两人牵起的手就这样没有放下，直到他们来到了云海山道。
红莲湿地的地势高低不平，最初自己误打误撞骑着诡角鹿闯进金刚聚落的时候还被突然出现的人烟吓了一跳。他转念一想，洗翠就没几片平整的土地，群青海岸和纯白冻土也没有好到哪里，遑论海拔最高的天冠山麓了。
如果在神奥的自己听到自己会约着情侣来爬山，那当时的自己一定会觉得好笑，最起码在神奥的明耀是不会这样做的。只不过现在这种返璞归真的约会方式倒是也算新鲜。
神奥最出名的山就是天冠山，甚至是神奥最闻名的去处，只不过若是爬天冠山未免有点太累了，这才选择来红莲湿地的这种‘土坡’来代替。一时间他就这么和刚石先生逛着，对方时不时会讲些自己小时候在这片土地上的趣事，风土人情与历史变迁。三年前的明耀对历史没有一丁点兴趣，相关的工作也是推给乐在其中的竹兰去做，但眼下听对方这样讲倒真琢磨出了一点意思出来。
“百年以后的我们会是怎么样的呢？”刚石问道。就连措辞都小心地用了‘我们’而不是‘咱们’。
“百年以后…这片土地不再叫洗翠而改名叫神奥了，”明耀看了眼对方的脸色，对方显然对这个名字接受还算良好，毕竟‘神奥’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新鲜词汇。“像之前北尚先生说的，人们会用宝可梦对战来切磋，但不止如此，宝可梦还会帮助人们生活，人们还会掌握很多高科技，比如我之前和你介绍的电，虚拟世界什么的。”
“果然听起来很厉害啊，那以后的人看我们应该会觉得很好笑吧。”刚石哈哈大笑了两声，自在开起了自己的玩笑，在旁边跟着的叶伊布也跟着咿呀叫了两声。
“没有没有！”明耀解释道，“百年以后会有很多人来研究历史，我有个朋友……”他刚想提竹兰名字，猛然想到竹兰与望罗先生几乎让人辨认不出的样子，于是名字咽了下去，话继续说道，“就非常喜欢研究古代史，你和珠贝小姐未来一定会青史留名的！”
刚石看起来很有兴趣的样子，抱怨一句“珠贝就算了吧。”接着乐呵问道：“那你呢，你在来到洗翠之前有没有知道我呢？”
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个有点无聊问题的答案，若是真知道他，又岂会见了面还需要他自我介绍，果不其然听明耀回复道：“我从前对历史不大关心……”
他笑了笑，倒是先开解对方道：“也无所谓啦，珍惜眼下的时间才是最重要的啊！”
气氛似乎突然转变的有点伤感，两人的离别似乎总是近在咫尺。明耀挠了挠头，后悔为什么自己之前不在水脉图书馆多读几本神奥的变迁史。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从东边绕到金刚后山了，再绕一个弯就能回到金刚聚落了。
刚石好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明耀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发现对方是在看一块体型不算大的石头。
“怎么了吗？”他询问道。
“我突然发现，这颗石头面挺平的。”刚石说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挺平，确实挺平，长方体的样子倒是有点像一台手机，但是所以呢？
然后明耀就看对方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刀来，拾起那块石头然后划拉了起来。明耀挺好奇的，所以也凑过去抬着头看。
对方用刀子刻画了四个字，毕竟百年前冶炼的技术实在是不如现代，刚石自己也心疼这把好不容易冶造出来的匕首，不敢用太大力去刻。
字淡淡的，凑过去只能看到四团字，明耀又往前挤了挤，直到脑袋都快架到对方的胳膊肘上才看了个仔细，若是在昨天之前他一定不敢靠这么近的，不过就凭两人现在的关系自然是毫不介意到底有多暧昧。于是就在这样一个姿势看起来了这四个字。
刚石明耀。
“刻个字留个纪念，说不定百年后还会被你发现。”
明耀心里有点难受，不过对方倒是仍带着玩味的笑，接着嘱咐叶伊布，“叶伊布，挖个洞吧。”
宝可梦恪尽职守地完成使命，本来也不算坚硬的土壤就这样被挖了个不算深的洞，他看着刚石郑重其事地把石头放进去的样子，觉得有点心塞塞的。
刚石似乎对他回神奥这件事看得非常开，可他越是这般明耀就越是愧疚。
最后两人又在金刚聚落住了段日子，反正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工作。
……
“你的意思是你和刚石先生在一起啦？”小照看起来挺吃惊，但并没有明耀想象的那么吃惊。
“天啊，我好替你开心明耀…！”小照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旁边的珠贝则一脸不爽。
“可真是好笋被大牙狸给拱了。”
在桌子另一旁的刚石向他眨了眨眼，明耀笑得很开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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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呀，下一章就要完结了，真的是头——一次写这么多字的故事呀，
写的时候对第二节两人的表白非常满意 虽然我感觉等过几天看就是一坨答辩了……
以及两人具体的云雨之情 因为我太懒而且被时间消磨了太多热情所以没有写 如果有被我的小恶作剧愚弄到真是对不起啦^_^！
以及在整篇故事中 我构思时第二个想到的情节片段就是明耀回到神奥后刚石在夜晚一个人回忆两人doi（以及相爱）的故事 一个人享受漫长无边寂寞的这一段哦 终于把今年二月份的脑洞写出来了 我也挺心安与满足的 嘻嘻
下一章也就是完结章不出意外这两天马上更新 谢谢大家赏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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